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光悲悯,一言不发。
景厘再度回过(guò )头来看他,却听景彦(yàn )庭再度(dù )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是哪方面的(de )问题?霍祁然立刻站(zhàn )起身来(lái ),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科的权威医生,您(nín )身体哪方面出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dìng ),您却不该让我来面(miàn )临这两(liǎng )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yuàn )责自己,更会怨恨我(wǒ )您这不(bú )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景厘握着他的那只手控制不住地微微收紧,凝眸看(kàn )着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kǒu )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yào ),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bó ),他知道很多我不知(zhī )道的东(dōng )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yī )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么样(yàng )子。霍祁然缓缓道,虽然我(wǒ )们的确才刚刚开始,但是,我认识景厘很久了她所有的样子(zǐ ),我都喜欢。
景厘平(píng )静地与(yǔ )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tīng )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yǒu )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dé )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xiǎng )听听我的声音,所以(yǐ )才会给(gěi )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bà )。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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