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tā )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kàn )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xiān )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yīng )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dà )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shàng )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ràng )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de )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yì )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jiē )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miàn )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rán )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chū )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shí )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de )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cuò )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
以(yǐ )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wài )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外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qióng )而看不起,因为穷的人(rén )都留在中国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然后(hòu )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piào ),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yī )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shì )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shàng )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yī )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le )票,睡在地上,一身臭(chòu )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biàn )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lái )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gāo )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tóu )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shàng )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zuì )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le )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zài )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这样的生活(huó )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xià )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yuàn )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de )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shàng )隔离带,比翼双飞,成(chéng )为冤魂。
同时间看见一个广告,什么牌子不记(jì )得了,具体就知道一个(gè )人飞奔入水中,广告语是生活充满激情。
我深(shēn )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shì )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wèn )题。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jù )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jǐ )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zhě )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jù )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sù )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kàn )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gè )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dù )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bǎi )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sān )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fèn )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le )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gè )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wǒ )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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