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几妯娌低声议论,说起来都是家事,张采萱只是偶然听(tīng )了一耳朵, 根本没想听,还是看向了前面的村长。说到底,最后到底出人还是出力, 出力的应该出(chū )多少力,都是他说了算。以张采萱家的情形,出人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出力了。她也没想(xiǎng )着占人便(biàn )宜,该出多少银子或者粮食都不会推脱的。
这声音不高,只边上抱琴听得清楚,听明(míng )白她的话后,再回头看向那边谭归棚子前的官兵,她的面色渐渐地白了。说真的,她先前还真(zhēn )没想到那么多,哪怕觉得谭归可能连累他们,却也根本没往心上去。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谭归什么(me )身份,说和他们纠缠,又有几个人相信?
眼看着日头已经在往下落,张采萱肚子已经(jīng )有点饿了,她如今喂奶呢,不敢饿肚子,万一没了奶水可不是玩的,望归可才两个月呢。
张采(cǎi )萱哑然,这她担忧秦肃凛是不假,但是她也确实腾不开手去找人啊。家中还两孩子呢。骄阳还(hái )好,老大夫那边对付个一天,但是望归才两个月大,总不能带着奶娃娃去找人吧?
这边何氏双(shuāng )手环胸,正斜着眼睛看张家几兄弟呢, 似笑非笑的,你们就去找找你二哥都不肯?
外头声音一起(qǐ ), 里面的几人就顾不上争执了。
秦肃凛摇头,并没有,一开始有官员来问过我们,但我们和谭公(gōng )子的关系简单,就是得了些他的恩惠,然后就没了,问也问不出,我们村的人都去剿过匪,好(hǎo )歹算是立了些功的。对了,我们这一次,听说就是去讨伐谭公子的。
秦肃凛没接话,将扛着的(de )麻袋放下,却并没有起身去外头卸马车,烛火下他认真看着她的脸,似乎想要记住一般,采萱(xuān ),我要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脚下都顿住了,实在是何氏那一次发疯记忆犹新。
无论在什么地(dì )方,只要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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