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就要吃(chī )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终于还是又(yòu )一次将想问的(de )话咽回了肚子里。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xù )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一路上景彦庭都(dōu )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liáo )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le )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qián )一样黑,凌乱(luàn )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hēi )色的陈年老垢。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tā )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zuàn )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yòng )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bàn )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suǒ )以,不要把你(nǐ )的钱浪费在这里。
所以啊,是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gǎn )激,真的好感激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bú )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dōu )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pǔ )普通通的透明(míng )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yī )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zǎi )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yǐng ),根本就看不清——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她也不知道(dào )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bú )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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