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bú )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le )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这一系列(liè )的检查做下来,再拿到报告,已经是下(xià )午两点多。
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唇,我(wǒ )一定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医治爸爸,只是(shì )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能不能借我一笔(bǐ )钱,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赚钱还给(gěi )你的——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nǐ )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páng )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yě )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péi )着爸爸,照顾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kū )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zhè )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wǒ )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zhī )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yě )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jū )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jìng )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dī )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xiān )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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