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专家几乎都说(shuō )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de )性子,打包的就是(shì )一些家常饭菜,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
他希望景厘(lí )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rèn )命,也不希望看到(dào )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yǒu )些事,为人子女应(yīng )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xiǎng )要他去淮市一段时(shí )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chuǎn )了这么多年,还能(néng )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le )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hěn )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yīn )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biān )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hǎo )了,现在只要能重(chóng )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你走吧(ba )。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zhào )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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