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jīng )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pá )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zàn )叹说(shuō )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qīng )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第二天,我爬上(shàng )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我泪眼蒙回(huí )头一(yī )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tǐng )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xià ),甭怕,一个桑塔那。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zhè )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mǎn )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dà )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bàn )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diàn )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dà )。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并且(qiě )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kè ),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同于现(xiàn )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huī )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后来我将我出的(de )许多文字作点修改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yī )凡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经济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他会转告。后来我(wǒ )打过多次(cì ),结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de )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zài )拨。
当年夏天,我回到北京。我所寻找的从没有出现(xiàn )过。 -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zhí )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rè )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zhuǎn )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lái )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jiù )是排气管(guǎn )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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