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cóng )学校里出来其实有一个很大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真的出来了以后(hòu )发(fā )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好在家(jiā )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我们被(bèi )束缚在学校(xiào ),认识的人也都是学生,我能约出来的人一般都在上课,而(ér )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凉的意思,所以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
老夏目(mù )送(sòng )此人打车离去后,骑上车很兴奋地邀请我坐上来回学校兜风去。我忙(máng )说:别,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le )一堆学有成(chéng )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men ),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很(hěn )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lì )越高越笨得(dé )打结这个常识。
什么是生活的感受?人的一天是会有很多感(gǎn )受(shòu ),真实的都不会告诉你,比如看见一个漂亮姑娘会想此人在床上是什(shí )么样子等等的。那些畅销书作家告诉你了吗?你说人是看见一个楼里的一(yī )块木雕想到(dào )五百年前云淡风轻的历史故事的几率大还是看见一张床上的(de )一个污点想(xiǎng )到五个钟头前风起云涌的床上故事几率大?
第二天中午一凡(fán )打(dǎ )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gōng )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dì )方,大家吃(chī )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huó )得像对方一(yī )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chē )将(jiāng )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guò )面。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màn ),不像所谓(wèi )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wén )学这个东西(xī )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wèi )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
关于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我(wǒ )也不知道,书名就像人名一样,只要听着顺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有意(yì )义或者代表(biǎo )什么,就好比如果《三重门》叫《挪威的森林》,《挪威的(de )森林》叫《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叫《三重门》,那自然也会(huì )有人觉得不错并展开丰富联想。所以,书名没有意义。 -
到了上海以后(hòu ),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gǎo )费生活,每(měi )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xiě )了三个小说(shuō ),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jī )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zài )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shuō )明台湾人见(jiàn )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píng )得像F1的赛道(dào )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rén )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suī )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huǒ )。这样我想(xiǎng )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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