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中旬,天气(qì )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dào )处打听自(zì )己去年的(de )仇人有没(méi )有冻死。还有人一(yī )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wǎng )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是为了去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de )上海站的(de )比赛,不(bú )过比赛都(dōu )是上午**点(diǎn )开始的,所以我在床上艰苦地思考了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sài )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
对于摩托车我始终有不安全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在小学的时候学校曾经组织过一次交通安全讲座,当时展示了很多照片,具体内容(róng )不外乎各(gè )种各样的(de )死法。在(zài )这些照片(piàn )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一张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被大卡车绞碎四肢分家脑浆横流皮肉满地的照片,那时候铁牛笑着说真是一部绞肉机。然后我们认为,以后我们宁愿去开绞肉机也不愿意做肉。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gǎn )觉就像炎(yán )热时香甜(tián )地躺在海(hǎi )面的浮床(chuáng )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men )车队吧,你们叫我(wǒ )阿超就行(háng )了。
天亮(liàng )以前,我沿着河岸送她回家。而心中仍然怀念刚刚逝去的午夜,于是走进城市之中,找到了中学时代的那条街道,买了半打啤酒,走进游戏机中心,继续我未完的旅程。在香烟和啤酒的迷幻之中,我关掉电话,尽情地挥洒生命。忘记了(le )时间的流(liú )逝。直到(dào )家人找到(dào )我的FTO。
不(bú )像文学,只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去满足一些有自恋倾向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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