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wǒ )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dà )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shì )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píng )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kàn )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tā )们在忙什么而已。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chēng )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lǐ )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xìng )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刚才就涉及到一个什么行为规范什么之类扣分(fèn )的问题,行为规范本来就是一个空的东西(xī )。人有时候是需要秩序,可是这样正常的(de )事情遇上评分排名就不正常了,因为这就(jiù )和教师的奖金与面子有直接的关系了,这(zhè )就要回到上面的家长来一趟了。
我在北京(jīng )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jiào )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shuō )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le )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gēn )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běn )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xìng )趣。这是一种风格。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xù )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jié )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de )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qí )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qiáo )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当年(nián )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fāng )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de )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duì )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zhī )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tā )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de )猫都不叫春吗?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qù ),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dé )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shì )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de ),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此后我决定将车(chē )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biàn )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hòu )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lā )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gǎn )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在这(zhè )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gè )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双排,一样在学校里(lǐ )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xún ),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wéi )这两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我(wǒ )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hěn )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jū )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zhè )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dà )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diàn )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yī )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le ),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fèn )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huà ),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qù )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quán )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nù )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zòu )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yī )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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